前厅内,一名老者正坐在堂椅上,白袍玄冠,面容矍铄,花白长须垂胸,气质儒雅。
看到李衍进门,他立刻起身,微笑道:“这位便是犬子提到的李少侠吧,快请坐。”
显然,他已看过严九龄的信。
“见过严伯父。”
李衍一番见礼坐下,很快便有小厮奉上茶水。
严九龄的父亲,名叫严伯年。
他命小厮将书信和玉佩还给李衍,随后微笑道:“听犬子信中提及,李少侠曾在山中救他一命,老夫感激不尽。”
李衍平静摇头道:“伯父客气了,我与严兄弟也算是生死之交,些许小事,不值一提。”
他话说的客套,心中却有些奇怪。
严九龄母亲得了疯病,三年来求医无果。
他千里迢迢跑来宜昌,就怕路上耽搁,怎么这严伯年看起来一点也不急?
似乎是瞧出他心思,严伯年这才开口道:“据犬子信上说,李少侠得了宝药,可治老夫妻子之病?”
看模样,明显是有些怀疑。
李衍见状也不在意,微微摇头笑道:“严伯父,具体有没有效,在下也不清楚。”
“不过这肥遗乃山海经中奇兽,世间难得一见,华山纯阳宫前辈亲口所说乃天灵地宝,凡癫痫疯病,一切蛊虫皆可治愈,想来应该没错。”
“哦?”
听到天灵地宝和纯阳宫,严伯年眼中也升起了好奇,“肥遗乃传说之物,小友可否让老夫开开眼界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李衍也不废话,直接从怀中取出木盒,拉开后递给严伯年查看。
肥遗之尸已被晾干,见其古怪模样,严伯年啧啧称奇,随后还给李衍,微微叹道:“小友莫怪,实则此事太过玄奇。”
“老夫三年来也曾遍寻名医,甚至玄门道医也请来几个,都毫无作用,已经不抱什么希望。”
“而且拙荆这病…”
话说一半,他叹了口气,似乎不愿再提,起身道:“小友千里送药,犬子的朋友没有白交,无论能否成功,老夫都在此谢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