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四章:朕也就不能再容忍了!(1/4)
对于天子的这一阵关心,让在场重臣们心头一热。这个时代的孝子贤孙,终归是有些公式化了,甚至是缺乏了些许真情实感,只是根据人伦和礼教,为了名声和利益去孝顺。即便是真情实感,也终归是做不到如刘辩这般自然流露的亲昵。这也就是为什么何皇后会愿意为刘辩而改变自身的原因,她能感觉到儿子是发自内心地孝顺她这个母亲,虽不合礼法,却是足够赤诚和亲昵。连何皇后都如此了,这一群家里的严父们自然是更扛不住刘辩的关爱攻势的。父爱本就是深沉和隐晦的,往往不会像母爱那般直接且柔和,甚至是一边棍棒教育一边心疼着孩子,却依旧不假辞色地挥动棍棒,这就使得在座的重臣们作为严父,鲜少有与孩子如此亲近。而随着孩子年纪渐长,也渐渐成家立业,他们的孩子也变成了他们过往的严父模样,而上了年纪的老父和同样成为了人父的孩子之间,那层隔膜只会愈发深厚。他们表达感情的能力退化了,或者说拉不下脸来直接表达心中酝酿的感情,往往是相顾无言,一切尽在不言中,儿子理解了父亲,却无法宣之于口,直到老父亲的弥留之际。然而这样的父子之情,终归还是有几分遗憾的,但刘辩弥补了这份遗憾!这也是杨赐为什么愿意尽心尽力,甚至放弃今古文之争选择帮助他这个天子的一个重要原因。司空崔烈……太常卿郑玄……光禄勋邓盛……卫尉樊陵……太仆张温……在场的重臣,有几人能不为之动容呢?曹嵩看着天子嘴角挂着的那一抹温和笑意,心中再是不舍被剥离的权力,终归也还是没有说出任何反对的话语,苦笑着摇了摇头,选择了放权,更不准备在新职能官署设立后交接事务时使绊子。削权这种事,就算说得再好听,对于被剥离部分之权的官员而言,都算不得是恩赐。尽管会抱怨工作的繁重,每日消瘦于案牍,但这种忙碌还是颇为快乐的,哪个男人会不为手中执掌的权力而醉心呢?这种大权在握的舒爽感和发挥了个人价值的精神满足感,辅之以为谯县曹氏洗白的目标,才是支持着曹嵩的动力源泉,否则他早就受不了这样的工作强度了。因此若说心中分毫不在意吧,那定然是假的,不过如果连说几句漂亮话都不愿意说,不给个合适的体面名目,那就是苛待朝臣了。寻常帝王肯定是不会去放下身段做出这种哄臣子的事情的,苛待你又如何,你不干有得是人干,功是功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