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3章 穆与巴基露露的交谈(2/4)
音却在沉稳地继续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事实感:“我已经无法相信地球军,也不认为那里存在什么狗屁值得的‘正义‘。”
“这个……我也一样。”
娜塔尔的声音几近于无,低微到几乎要消散在风里。
这句话是对穆的决定——对“自己是否也已看清”这一点的——残酷而无奈的赞同与映照。
她是真的无比清楚:她曾忠诚地为其奋斗、甘之如饴地奉献过光阴,甚至不惜以生命守护的军队体系,如今已经腐朽不堪彻底瓦解,变成了那腐蚀透体的、不值得她再投入半寸纯粹心智的破败虚体。
她的理性是彻底理解了的,也是被说服了的,这句回应即是最佳的明证。
然而‘知道’,却与能够割舍那是完全天差地远的两回事。那根深蒂固到血液、甚至灵魂中的服从惯性以及对秩序与正义的渴望让她无法果断切割。
“知道”只是一个残酷的信息,并没有帮助她的情绪真正脱离挣扎的淤泥。
过去那个她曾以为信念纯粹,单纯而热心地选择相信所谓的“正义”,沉浸在毫不知情的混沌里只凭借盲目职责和冲动杀戳的自己,此刻如同一个巨大的,甚至带有几分病态的巨灵般从她心灵的深渊中,以扭曲又痛苦的方式用力挣扎着走出来,对着眼下的,已经看清一切黑暗也做出明智选择的她撕心裂肺地低吼。
那声音咆满了歇斯底里的执着,仿佛在控诉,在哀求:别打破我最后的美好。
即使她明明白白地意识到,如果继续被这种虚伪与腐烂所羁绊,即便拥有生还的机会,未来的道路也将是死路一条,没有任何光明可言——可那纠缠不休的内疚与不甘仍然像生就的肉瘤。
娜塔尔灵魂的最深处仍然忍不住希望,甚至是强迫自己抱有那种卑微且不切实际的幻觉:会不会哪里“弄错”了?
也许,也许只是暂时的混乱?是不是有什么深沉的、不为人知的隐情?
比如,当初在冰封的阿拉斯加被彻底边缘化,如草芥般被随意抛弃的人们,那些如同她和穆一般只是微不足道的牺牲品——那些曾经的战友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