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时他正在和屏幕里的超级特工交流并沉思,而现在,他也在这大厦通道中观察所行的每一处,同时脑中又思索着扎罗的相关问题。
他有些疑惑,拉普兰德为什么会在把扎罗丢出来时显出些许轻松?
如果只是单纯被人盯着的不爽,那本该是很好解决的问题。
但事实上,这个问题或许不需要思考,因为只要耐心一些,答案就会揭晓。
正如此刻,他的影子中隐有一对赤光闪烁。
“看得很准,小子,文明的温床还能驯养出这份野性的感知么?”
“文明与野性时常是彼此包裹的关系,扎罗先生。”
“彼此包裹?真是可笑,文明只会惰化野性,唯有荒野才能唤醒生机与活力。”
“那未免有些太过极端,扎罗先生,你玩过游戏么?”
“没兴趣。”
“呢?有没有阅读过?”
“可憎的文明载体。”
“影视?”奥默回忆着那名为叙拉古的,与意罗区相近的土地,便提起一门比较传统的艺术,“我想你至少听过歌剧。”
“不堪入耳的噪音,表述净是人类的靡靡。”
那不说明你还是认真听过些吗…而且听的内容还比较偏门……
奥默陷入了沉默,对于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便觉没什么好说的。
你要跟他说文明中孕养的野性与疯狂,又或是人自自然中孕育的文明,那大抵都只会被对方的排斥堵死。
但他沉默之后,对方又会问:
“怎么沉默了?之前是想说什么?”
“想说你正使用的语言也是文明载体之一。”奥默忽然幽幽道。
这下便是对方沉默。
然后耳机终于发出个开麦的声响,然后是拉普兰德的哈哈大笑:“真有你的啊奥默!我还在和蕾缪乐打赌你能和扎罗聊多久呢!他对‘认可’的家伙可‘看重’得很!”
特意在‘认可’与‘看重’上以重读,显然是有所暗示。
奥默没有回答,只是对于拉普兰德嫌弃扎罗的原因有所明悟。
文明排斥者扎罗先生,以不太友善的说话方式进行着话痨属性释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