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八十六章 风波过后(6/9)
,“圣经编织梦境,你不请自来,甚至擅自改动。你看见的是你希望看见的东西,所以才会追问当年的真相。”“美梦好过噩梦。”学徒低声说。“却什么也改变不了。事实如此。我抛弃了一切。这就是我站在这儿的原因。”乔伊告诉他,“但你不必参考我的做法。”他和梦中的自己相去甚远。在过去的乔伊身上,尤利尔很难发觉他对奥雷尼亚帝国有认同感,直到麦克亚当确认他改变了信仰。而在白之使身上,他对高塔的责任感却毋庸置疑。一千年的时光中,或许使者也难免被世事改变罢。“在安托罗斯,寂静学派最终派遣法则巫师来调查动乱。我不敢走教堂的矩梯。”尤利尔转移话题,“只好先到丹劳去。梅布尔女士编织梦境,吸引了巫师的关注,我们才有机会回来。”“哪个巫师?”“‘神学家’罗珊·托斯林。我没跟她打照面。”使者点点头。“她不比夏妮亚·拉文纳斯更有威胁。”“不管怎么说,她们都不可能和吉祖克相比。”尤利尔说,“我们在教堂遇到了‘纹身’。”使者审视他。“你有预料到这回事吗?”“……没有。我看不了那么远。”尽管按照逻辑,法则巫师不会在盖亚教会多停留,但学徒显然不了解“纹身”。更何况,反角城安托罗斯在寂静学派的地位本就相当于高塔的浮云之城,他们遇到空境也并不奇怪。即便“纹身”不在,我也会遇到“怪诞专家”奥兹·克兰基。“这全是我的错。”“但你还是要去盖亚教会。”使者当然没有誓约之卷,但某些时候他仍能看透人心。尤利尔无法否自己是这么想。“我会自己去,不带上任何人。先知大人曾有过预言,他认定这是我的命运。你知道的。”“我不是占星师。你也不是。奥托不是我们的神,尤利尔。你最好记住这点。”什么意思?难道先知早已看穿了我,故意用预言让我送死?但使者终于允许他走进休息室。不管怎么说,好歹他已经在导师手里过了关。学徒松口气。休息室完全大变样了。地板铺着一层冰霜——确切来说,墙壁和天花板也不例外——只在窗户前留下小块空地。一盆绿萝因而幸存,让尤利尔不禁想起被导师踢倒的桃金娘。它长势旺盛,枝叶已从窗台拖到地面,想必有更长的垂枝正在高塔外随风摇摆。“你怎么住在这儿?”尤利尔问。“你知道我该住哪儿?”仔细想想,尤利尔还真不知道使者的住处。哪怕在伊士曼,使者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