卑鄙的院长26(2/3)
罪,而拧开了煤气开关吗?胡信义把勤杂工叫到房间里来,问他祝贺会那天晚上是不是在自己的值班室里放了水瓶。勤杂工的回答正如预料的那样。“唉呀,真对不起!前天可捅下大漏子啦!连大门也没锁就睡着了。第二天早晨去开门,大吃一惊啊!”勤杂工摸着秃头说。那天恰巧张绫值班,胡信义又问了张绫。“哎哎,我想到您要喝水,可是护士长一直在值班办公室,总觉得不方便,到底没去成。请原谅,以后一定要给您准备好。给您去送水,得回避护士长。大夫,护士长一看见我们照顾大夫和院长,就会露出厌恶的表情啊!真讨厌哪!老处女......”无论问谁都没给胡信义送过水瓶。已经没有怀疑的余地了。水瓶里的水加入了安眠药。而水瓶是要杀害胡信义的凶犯的。不管怎么醉,胡信义从来没有马上睡着过。但那一夜,几分钟之内就睡着了。如今想来,水的苦味是安眠药特有的味道。先用安眠药让胡信义熟睡,然后再溜进来拧开了煤气开关。窗户没有响声,但从缝里钻进来的风吹到胡信义的脸上,使他发起抖来。他吃惊地坐起来,看看门。门仍然关着。胡信义吐了好几回。已经没有吐出胃液和胆汁的力气了。只是喉咙喀喀地响着。仅仅两天的工夫,他的眼睛塌陷了,面颊也憔悴了。夜来了。风变猛了,吹得窗户玻璃直响。病房外悬铃木的枯树枝不时被猛烈的阵风吹动,发出沙哑的声音,碰撞着病房的外墙。胡信义一个人躺在床上,倾耳静听这些声音。每当走廊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,胡信义便将眼睛睁得像灯泡似的,盯着房门看。胡信义觉得有人要溜进来杀死他。这种恐怖感,使他连一个盹儿也不能打。过了一会儿,恐怖感在胡信义的心中扩展成了又黑又深的洞。从洞中静悄悄地吹出冰冷的风,在室内似乎形成了黑色的旋涡。旋涡之中显露出各式各样的脸。贾娜注视着胡信义,她的脸好像冰冷的假面具。米泽张开厚嘴唇哄笑着。吉妙铃用她像中午的母猫一样眯缝着的眼睛凝视着胡信义。以前有过关系的女人的脸,一个接一个地浮现了出来。胡信义被绝望的孤独感所控制。他发现,自己差点被人杀害的事,谁也不能告诉。为什么呢?因为也许那些女人中的某一个人正要杀害他。如此看来,自从懂事之后,他还没有遇到一个能够诉说自己苦恼的女性。不知什么地方的挂钟敲过了十二下以后,胡信义